“公子,不要这样!”霜月终于在齿缝中挤出一句话。
面前的人捧着她的脸,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,她的话像扔进汪洋中的一颗小石子,没有激起任何风浪。
顾玄风看眼前的人眼睛红红的,一双小手在他胸前无力地抓着,看着她细长粉嫩的颈间咽了一口唾沫,毫不犹豫地往下咬了下去。
霜月立刻感到颈间传来一阵刺痛,高声痛呼,“啊!好疼!”
顾玄风听到这一声叫声心绪翻腾,看着怀中的人定定地出了神。
她和清漓像,又不像。
正在他思索他和清漓哪里不同的时候,门外传来了方岱的声音。
“公子!郎公子来了!”
其实方岱刚刚就来了,听到了里面的声音绷直了身体迟迟不敢吱声,怕打扰了里面的人。
顾玄风闻言松开了怀里的人,柔声道:“你刚刚说的,我全信了,不可再骗我!”说完起身仔细地整理了一番衣裳。
那阵痛激得霜月猛地清醒了大半,待她起身看,那人终于出去了。
她刚刚说的是什么,她怎么记不太清了?
那闹羊花虽然中毒快速,好在第二日就恢复了,这样想来也算是合算的。
她已经被允许出屋子,雀儿第二日再煎药给她喝,她已经不怕,照旧喝着。
再过两日她索性不装了,自由走动了,其余人不知,都以为是喝了汤药的功效。
齐婶从早到晚熬两个人的药,再加上一日三餐,忙个没停。
她腿脚好了,总怕那药喝了有什么不好,也没敢再喝了,雀儿见她腿脚好了,也不再管了。
她在山斋里能自由行走了,心情都好了不少,白天她四处晃悠,那人回来了她就不出门了。
顾玄风这两天并没有过来。
她心中满心想着的是那砚台。
第一日齐婶并没有出去,第二日和第三日齐婶倒是出去了,也问了,回来说是那砚台值不了六十两,最高不超过四十两。
霜月有些愕然,她认为是掌柜的在故意压低价格。
她想要自己亲自出去。
可无奈顾玄风还不许她出去,她便又想到了去找顾玄风允许她出去。
这一日,听得顾玄风回来她就过去找他。
她来到忘忧堂来找,陈兴经过时看见她,说他家公子在后院西山沐浴汤泉,起码还有好一阵子才能回来。
霜月无奈就回去了,待了半个时辰又过来了找他,果然见他往琴室那边去了。
霜月从后面叫住他,“公子!”
顾玄风听闻人唤他,脚步一顿,缓缓回眸,因刚在汤泉中泡过,他的面色微微红润,白色的狐裘披风衬得他更是姿容秀美。
顾玄风望着她一笑,“你找我?”
霜月点点头。
顾玄风准备去琴室,见不远处的方岱疾步往这边走来,便支开了霜月,让霜月喊陈兴将自己屋中的手炉取来。
“公子,宁州那边有消息。”
方岱来到顾玄风的身前,将怀中的密信取出来给人看。
顾玄风神情微变,取出信来看,原来是白南星于房县被擒,副将刘子澄被斩杀,又连丢澜州和云州两州。
顾玄风看完心口郁郁难平,早前他说用冯茂,那昏君听信谗言,可怜葬送了那样多无辜的将士。
顾玄风长叹一声,这时,霜月从琴室旁的梨树下探出身子进了门,方岱见霜月来立马退了下去。
霜月看见方岱的那一刹那,眼神随意落在了他的腰上。
果然挂着几把锁钥。
霜月刚一进来就看到顾玄风将手上的一封信笺匆忙压在了琴身下面。
她拿来手炉递给顾玄风。
“公子,手炉取来了!”
顾玄风瞥过她一眼,“你拿去捂吧!”说着已经盘腿自顾自地坐于琴桌前开始奏琴。
琴声似山谷空灵,空旷高远,仿佛还透着淡淡的忧伤。
霜月捧着手炉安静地站在一侧。
那香炉炉身镂空雕着一支红梅,枝桠交错,几朵红梅竞相争放。
手炉上的绒布摸起来格外舒适。
琴桌置于窗口附近,偶有微风拂来,梨树枝头颤动,那人的身影重叠在她身上,他的气质高冷,像不染尘埃坠入俗世的仙人。
霜月也已然陶醉在琴声中。
过了有一阵子,门口陈兴在禀告,“公子,苏小姐在门口求见!”
苏小姐?陈兴的话突然将霜月拉回现实。是苏紫珠来了?
顾玄风手上的琴并没有停,眼皮也不抬,转而对陈兴道:“就说我身子不适,不见!”
陈兴面露难色,透过窗户看了看一旁屋里的霜月,终是往外走去。
霜月微微吃惊,顾玄风竟然不肯见苏紫珠,那可是他的未婚妻啊!可这琴声不是漏了马脚。
罢了,她不想管了,她没必要也没资格管
第一百零六章 不可再骗我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